H问戴安娜要了些胡萝卜,戴安娜说趁着克里司和Sean给驴喂早饭之前,我们可以先给他们一些treat。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们示范怎么喂驴,说不要用手指捏着胡萝卜,而是要把胡萝卜平平的放在手心里去喂。我一开始没注意,还是用手指夹着胡萝卜,野驴的嘴一下就盖在了我的手指上,还好抽的快,不过已感觉到他平平的大牙齿划过我的手背。每一只野驴戴安娜都叫的出名字,讲的出他们的故事,有两头是她亲手接生的,她指着他们说他们就象她的孩子一样。
Big brother是家驴和野驴交配生下的,感觉看上去比别的野驴大一些。还有一些特别矮小的野驴,才到我胸那么高。Sean在一旁解释说,他们就是这种矮小的品种,不会再长大了。但是这种最吃苦耐劳,吃的特别少,还很能负重。围栏里驴马共存,到也十分和谐。公平起见,各个都有胡萝卜吃。白马王子Albert最馋,喂了他好几快胡萝卜后还一直跟在拿着胡萝卜筐子的H后面,我们在说话时,他就用嘴轻轻的拱着H的肩膀,表示还要。野驴们也都是些急脾气,有时我们在一个围栏停久了,另一边的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大声鸣叫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戴安娜的牧场非常大,占地面积140英亩。她是2000年时期望给野驴建一个新的家园,在考察了多个地方后,选种了这个牧场。讽刺的是后来知道牧场的前任是开狩猎俱乐部的,在听到她买下牧场后是为了开野驴拯救协会还曾经想反悔过。选中这个地方不仅是因为就在死谷边上,有地理位置的优越性,还因为它远离居民区,野驴的叫声很大,生怕会影响到附近的居民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整个野驴救援协会是非盈利性的,主要是靠会员的捐款。我好奇的问“那这些会员是怎么找来的呢?”戴安娜告诉我她曾经花了5万块钱买了一个一次性的名单,大约有七千人左右,然后就通过发信的方式希望他们加入野驴拯救协会,会员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我想想,五万美金,七千人的名单,可真够贵的,也许那时互联网还没有这么发达吧。她有空的时候还会去一些有关动物的世博会上摆摊,向公众介绍野驴救援协会并吸引新会员。可惜最近一段时间人手不够根本没空去做这些事。“要是我能经常上网查email就好了!”戴安娜不仅感叹道。牧场坐落在山脚,没有电,只有自备的发电机。不通水,用的是井水。没有任何通讯信息,不能看电视,没有手机信号,更别说互联网了。只有可以通过卫星上网的办法,不过一个月要500多块钱,在于她来说只能是可望不可及了。戴安娜在镇上停有一部trailer,上面有一部电话,通过那部电话再将信号转到她的手机上。这也是在牧场里唯一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了。
“前一阵我又为了能否还清牧场待款而发愁,还好有好心的会员先出资帮助我们付清了牧场的待款,虽不是无偿的,但是让我以低利率无期限慢慢尝还,真是牧场的大恩人啊。”说着说着,戴安娜的眼圈红了起来。“我还从未和Jeff谋面过,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前一阵看新闻,说他们那边大雪封山,我尝试着给他打了多次电话,都没有回音!已经好几天了!”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子,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反复说“没事的,Jeff可能只是最近比较忙而已。”
手里的胡萝卜很快就喂完了,还有很多野驴没有吃到。戴安娜和H回去拿,我拿着相机四周的转转,小猫杜衣不停的跑到我脚边,蹭着我的裤腿赖着不肯走,要我一下下的挠着他的背。Sean跑过来看到说“杜衣最喜欢这样了。”我趁机问可不可以进小石房参观一下。Sean欣然应允。
我们来到小石屋门口,Sean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说你先在门外等一下。我刚开始还纳闷为什么,想难道他还要先去整理房间不成?转眼就有六,七条大小不一的狗挤到了门口,隔着门冲着我又叫又跳的。Sean把他们赶进去一点之后在身后留了条缝,让我也挤进了门去。一进去可不得了,所有的狗都向我扑过来,一个个直起身子摇头晃尾的往我身上趴,我背靠着门,高举着相机,寸步不能动。隔着牛仔裤,我都能感觉到狗爪的尖利。终于把狗喝退后,我可以稍稍平息下来参观一下小石屋。石屋和Sean文章里描写的一模一样,小屋的一边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另一边挂着漂亮的马鞍,靠墙的地方有一排绿色植物,感觉戴安娜是非常热爱生活和自然的人。天花板上挂着一条“Happy New Year!”的字幅,以及中文“福,春,喜”的剪纸。都是上个周末他们在牧场庆祝中国新年Sean亲手做的。Sean很高兴的向我描述新年在牧场的聚会,说来了有二十多个人,都是戴安娜在镇上的朋友,Sean自己做的饭,十分热闹。我可以想像出在牧场日夜单调的生活里开一次聚会对于他们来说将会是多么隆重的事。
Sunday, March 0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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