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回城的机票是31号的,但三姐临了说31号overbook了,不保险,让我30号走。于是30号一早我就拎着我掏宝城买的两个新箱子上了飞机,当然还是公务舱。西北的飞机要在东京转机,这一转可就转出问题来了。快到东京的时候,我坐的飞机就遇上了强气流,公务舱又是在机头,上下左右颠簸得厉害,每个人都脸色惨白的紧紧抓住座位的扶手。飞机开始降落,机身剧烈的摇晃着,我眼看机场的大楼就在我们旁边了,蓦地机头一转,我们又被拉起来了。紧接着就听着坐在我身后的乘务长和机长在通话,然后通过扬声器告诉所有乘客,说刚才风太大,跑道用完实在降不下去,只好拉起来,准备再降一次。结果第二次还是一样,没能降下去又拉起来,害得大家被迫又担惊受怕一回。我身后乘务长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就听他在电话里“Really? Really! Oh, no!”完了,肯定没什么好事,我的心沉了下去。果不其然,乘务长打开扬声器,说“抱歉,不幸的消息。我们两次降落都不成功,现在飞机上油快用完了,不能冒险在此降落,所以我们将飞往另一座机场!”
飞机最终降落在另一座机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却不由担心起我的connection flight来。等飞机加完油,离我的下一个航班还有大约一小时的时间,我暗暗祈祷快点起飞啊,可指挥灯塔却偏偏和我们对着干,非又让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放行。等我坐的飞机飞回东京成田机场时,我眼睁睁的看着飞往旧金山的航班飞离了机场。下了飞机,一片混乱,飞机上的乘客大部分都是在东京转机的,有去底特律,有去洛杉矶的,也有像我一样回旧金山的。可不同的是别人是花钱买的票,而我的则是non-revenue ticket,所以其他乘客都一一被安排上了别的航班,有搭UA回旧金山,有搭新航的,只有我,non-revenue,没有机票,不能换乘到别家航班。而所有工作人员又都忙着处理那些revenue的乘客,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理,非要等他们把那些revenue的乘客处理完才有人管。
后来好不容易从管理人员处借来一部手机,开始给三姐打电话,三姐公司上海办事处正搬家,三姐也查不了我的航班行情,说出路只有三条,一是自己买张当天别家航空公司的单程票回旧金山。二是在东京住一天,然后搭第二天回旧金山的西北航班,可第二天的航班本来差就是overbook的,而且不光是第二天,第三,四,五天都是一样的情形,大家都赶着过完元旦回来的,所以什么时候能不能上飞机都得靠运气。第三条出路就是看当天西北从东京去美国的还有什么航班,先上了等回了美国再看怎么回旧金山。
一打听下来,当天从东京回旧金山的只剩下UA了,机票要2000多美刀,太贵,放弃。而西北当天飞出东京到美国的也只剩下去火奴鲁鲁的航班了,可是从火奴鲁鲁到旧金山的却也overbook了,前景不好。思前想后,反正一不行,只能从二和三中矮子里拔高了。第二条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考虑,暂时先订了去火奴鲁鲁的飞机。然后在旧金山时间半夜两点给大个子打了个电话(大个子先我回美国和家人过圣诞),告诉他航班有变,大个子倒是很上心的,帮我一条条分析,然后决定上网帮我查查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些回去,让我再和他电话联系。
手机占用时间太长,被管理人员要回去了,让我自己找电话打。找到公用电话,发现竟然不收信用卡,非要1000日元的纸币买了电话卡才可以打,只好又到处找兑换货币的地方。换好1000元的纸币,再找地买电话卡。日本机场的店员英文实在是烂,比划了半天不明白电话卡,指了个方向走过去,买电话卡的没看见,倒是可以上网,100日元10分钟。上网竟然也不收卡,也不收1000元的纸币,只好再折回兑换货币的地方去换了10个100日元的硬币,终于可以上网了。上了网才发现小日本真抠门,只让打开一个browser,不能同时打开几个窗口,也没有multiple tabs。还好现在yahoo的web messenger做得不错,只能在网上找到了大个子,让他帮我查下从火奴鲁鲁回旧金山的航班。最后在大个子的帮助下,我几个option衡量来衡量去,最后自己掏钱买了一张AA单程从火奴鲁鲁回澳克兰机场的机票,花了我700美刀,真是不值,不过只要在机场等三个多钟头,还能赶回加州过年。
于是作公务舱到火奴鲁鲁,在机场怕睡着,强打精神吃了个巨难吃的汉堡包,在挤得满满当当的AA经济舱中回到了澳克兰机场。从我离家出门到最终踏上硅谷的土地,足足花了28个小时还外带700美刀!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一下,怎么我也算到过夏威夷了!
Monday, February 0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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