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班加罗尔四大超豪华五星酒店之一的Windsor Sheraton Bangalore。那里有一个非常好的室外餐厅,Royal Afghan。我们的位子就在游泳池边上。头上顶着凉棚,身边是幽蓝的水面,周围矗立着几棵高挺的棕榈树。晚风吹过,碧波荡漾,树影婆娑,很是浪漫的一个环境。
晚餐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八个人。除了我和JP外,还有五个法国人和一个南非人。还好我是靠着那个南非人坐的,否则我一共不到十个的法语单词最多也就能撑个一分钟,而法国人的英文真不怎么灵,相比之下,JP就算说得不错的了!
在座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位女士--一位风度极好的法国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大红丝绸的印度传统服装,抹着鲜红的指甲油,脖子手腕上挂满了金灿灿的首饰。要是一般的什么人,我肯定觉得这身打扮巨俗,可老太太的这一身却驾驭的优雅自如,趁着她一头短而俏丽的银发,一举一动都很显贵族气息,一看就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老太太。我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一头短发,day dreaming两分钟。老太太旁边坐着一位老先生,个子很高,也是满头银发,穿着亚麻的浅蓝色衬衫和银灰的羊绒背心,稍微腆着点肚子,绅士派头很大的样子。问过JP,知道这两是一对,老太太是法国人,老先生原本是英国人,但一直常驻在法国。
老太太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使劲拉着我聊天,她的英文说得很慢,带着一股英国腔。问我怎么来印度的,在哪上的学,学的什么,在美国多长时间了,是不是以后打算永久留在那里。我老老实实回答着,至于最后一条,我说我不知道。我还真是不知道,我一直想去欧洲什么国家再待个几年,法国最好,学学法语,再顺便把欧洲玩一圈,不是走马观花的玩,而是细嚼慢咽极奇小资的那种,可以融入到当地的生活,能够品位一般游客看不到的风俗民情。接着day dreaming五分钟,估计我白日做梦的同时还呓语了,JP在一旁插嘴说,就是就是,不要象那些美国人,觉得两个星期就能把欧洲全玩完似的。老太太也夸我说着主意不错,她和老先生就是世界各地的跑,他们已经在印度旅居六年了,越南啊,澳洲啊什么的,亚太地区也玩得差不多了。听得我是羡慕不已!我问她有没有去过中国,她说他们三十多年前就去过了,老先生的公司在苏州有个厂(老资本家了,怪不得风度翩翩的),那时还没有什么外国人来中国,老先生去厂里看机器,老太太就自己借个自行车到处去转悠,把厂领导下个半死,说出事可是要担负国际责任的啊,估计把接待外宾当政治任务完成的!老太太说她所到之处,总是引起围观,先还没觉得,后来发现人们都在看她的手指甲,说大概没什么中国人见过指甲油的。我心想,那不全是因为文化大革命吗?要是你解放前去逛逛霞飞路,到处纸醉金迷的,没准你还嫌自己土呢!当然话不能这么讲的,于是我想起我以前一个以色列同事去中国玩的情形--说他十多年前去中国西南的山区玩,大热天穿短裤走在田间,被正在种田的小孩冲上来拔他腿上的毛并指着他大笑的滑稽故事,就拿出来当笑话讲了。不过当然没有讲他那时学会的第一句中文是“换床单!”
谈笑风生中,酒已经干掉一瓶了,菜才刚刚开始上。不愧是法国人,个个能喝,整个晚上一瓶接着一瓶的,不知最后干掉了多少瓶,我只知道我自己差不多干掉了有半瓶多。
JP order了非常丰盛的晚餐,我appetizer还没有吃完,就已经被打倒了!后面的主食都只是象征性的尝了一下而已。一分价钱一分获,大酒店的饭就是比我住的酒店要好吃很多,我心满意足的用餐巾抹了抹油光光的嘴,心想出来蹭饭是个多明智的选择啊!
Monday, December 1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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