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掖,本来还有打算去新疆上天山,但想想自己已经在外面野了一个月,老爸老妈该想我了,于是买了火车硬座票足足坐了50个小时回到家。老爸老妈见我第一句,怎么跟个黑碳似的。是啊,那会儿哪懂防晒啊,出门也不带帽子,也不知道擦防晒霜,回到家脖子鼻头直起皮,还落下一个太阳一晒就后脑勺疼的毛病。不过一路的省吃俭用,整整一个月好像才花了一千多一点,爽!现在回去估计是吃不起那样的苦了。
研一回到本部上课,考托读G没少忙活。暑假打工做英语口译,一天一百还管包饭,作了二十天就比我教授老爸一个月的基本工资高了。假期中有认识的几个男生想要去(山乘)(山思)shen si玩,我又揪了三姐同行。这次旅行中认识了M,后来在读研期间和M一起又去了好些地方,象南京,西安,北京等。
研二拿了西门子奖,好像是三千快。暑假的时候和M去了北京并北上到呼和浩特去了希拉穆仁草原。骑马在草原上参观,拜访了牧民家,喝了砖茶。路上看到了敖包,敖包的原意是路标,草原茫茫无际,不好确认方向,牧民怕迷路,就在草原中比较高的地点用石头堆起一块,作为识别方向的标志。通常敖包旁还会放有一些干树枝,在迷路时可以点燃求救用。因为敖包地理位置高,容易辨认,所以也被蒙古男女青年定为幽会的地方,这也就是敖包相会的由来了。我们当然不能错过机会,也假摸假势的穿上蒙古袍子来一敖包相会。骑了一下午马,等回到我们住的蒙古包下了马,我腿也并不上,更别说走路了,怪不得长期在马背上生活的人都有些罗圈腿呢。
晚上吃烤全羊,杀羊的问我们要不要看他杀,我好奇心一向很重,当然不能错过。据说那个杀羊的庖厨已经杀过上千只的羊,还没走进羊圈,浑身的杀气已然四射。只见他踏进羊圈,四下一观望,左右一拨,随手就拎出一只不大不小的羊来。三步两步走到我们面前,将羊往面前的草地上一扔,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开杀。低头看那只羊,虽然四肢都是自由的,可却浑身瘫软,躺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眼眶里也噙着泪水,俨然已知自己大限已到,丝毫没有临死前的挣扎。我想死神降临之时,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有第六感应的吧。那庖厨将羊翻过身朝天躺着,拿快刀在羊的胸口处划开一个十厘米长的口子,然后将手伸进去,一下就将通往心脏的主动脉给掐断了。他解释说这样血都留在体内,不会溢出将羊皮弄脏。羊皮也一定要趁身子还热的时候剥,只见他拿刀沿着羊侧身划开,三下五除二,就将整张羊皮扒了下来,只剩下一个暗红色的肉身。我不仅觉得有些恶心,走开两步,抬头望天,只见一大片乌鸦密密麻麻的飞了过去,草原上一定又有什么大的动物死了。弱肉强食,小人得乖。
趁着庖厨烤羊,两个摔跤手表演起了内蒙古的摔跤术。演毕邀请我们围坐着看的游客上去试试,旁边作了一群小日本,鼓动着其中的一个上了。蒙古摔跤手开始还很轻敌,连摔了两下竟然没将小日本摔倒,还差点着了小日本的道,看来这个小日本是颇练过几天柔道的,这下在座的老中们包括那些从香港来的游客都暗暗着急起来,咱可不能给小日本比下去啊,大家开始齐声为我们的蒙古摔跤手鼓劲加油。那蒙古摔跤手终于不负众望,将小日本翻身压倒在地,我们掌声如潮,就差没张嘴喊打倒小日本了。感觉一下和那蒙古摔跤手的感情拉近了好多。摔完日本人,他又把M拉上去,偷偷对M说,摔到第三回你用些劲,结果到了第三回M还没来得及用劲,他就自个儿先倒地了。反正就得让小日本看看,要倒也是被咱中国人自己人摔的,轮不上你们小日本,满汉一条心,超赞。
晚上吃了烤全羊,喝了蒙古酒,睡了蒙古包的大通铺。后来又去参观了什么五指塔,然后坐有卧铺的长途汽车回北京,在车上被人将钱夹偷走,为本来可以是完美的旅程划上了一郁闷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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